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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门狗2同人

CP：Wrench x Josh

 

2.

 

“我想他们默契为零。”

 

Horatio分了个一杯咖啡给Sitara，冷静地啜饮一口，对于另一头的争执——或者说单方争执、单方冷战的胶着战况保持着娴熟地冷漠：“你说……明明总是讨不了好，Wrench怎么还是那么爱撩拨Josh。”

 

纠纷的起因是坚持泰式甜辣酱是人间至宝的Wrench趁人不备对Josh的披萨下了手，一心企图强迫传销。而这样做的结果是自己的午餐统统被番茄汁征服——包括那罐啤酒，天知道Josh用什么魔术将茄汁送进去的。

 
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自从Josh加入他们的团队，两人技术上的合作不少，甚至在机械性改良上，Josh和Wrench彼此之间各有想法，在拆卸和安装的两条线上彼此达成奇异的互补，甚至两人就改造无人机的课题总有新颖的点子和火花。但或许就是因为合作上的投契，令Wrench有一种对方能在生活上和自己同调的巨大错觉，以至于他总是锲而不舍地尝试扭正Josh的一些习惯，企图培养一个和自己一起玩低俗烂梗的伙伴。

 

当然，“扭正”只是Wrench的个人观点。

 

Sitara偷拍了一张被Wrench逼到角落里、护着餐盘不住地往沙发里躲的Josh，然后一脸从容正直地抬起头，这位一贯雷厉风行的女性难得慢半拍看向Horatio：“Oh, right……What did you say just now？”

 

Horatio望了望天。

 

事实上Josh不讨厌Wrench，否则他一句话也不会和他多说。有时候他在手指如飞地编写程序，时不时也会和Wrench交换一个意见，那时候Wrench一贯轻佻的嗓音会低沉下来，甚至通过面罩扩音后有几分电音夹杂其中，显得有些智慧和冷静。而通常这也将是少有的，Wrench安分不已的时刻，他会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在他身边随手折腾着那些未成形的机械帮手，难得没有抡起锤子搞破坏，这些叮叮咚咚的响动甚至能让Josh偶尔分心想起一些色彩斑斓的画面——比如年少时偷偷藏了一口袋的弹珠，兜着走不成却落了一地；比如偶有一次主动和父母沟通，赢得了一个左敲右打的牛顿摆；比如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姑娘们手腕脚腕的铃铛……

 

Josh喜欢这种思量，就像分析漏洞编译术式、或安静地注视人来人往，令他心绪沉淀，没有紧张和恐慌。

 

前提是，Wrench得乖。

 

这十分恼人，亚斯伯格症的遗留影响对他而言仍然存在，至少当他固守某些习惯太久以后，他便不想尝试更新的改变，那需要再花功夫去适应和调剂，甚至令他重新焦虑起来。若说Wrench刻意去逼迫他做什么那绝对是缪谈，但这家伙不愧于其宇宙级别催化剂的惹事能力，非要时不时折腾自己，尤其当自己第一次反击后，他们这种相处方式就没有停过。

 

Josh盯着自己披萨芝心夹心一层甜辣酱，在心里默默地想：“开战吧。”

 

Wrench被茄汁啤酒狠狠地膈应了一下，他戴着他的面罩，眼上两个大叉和叹号换来换去，最后变为怒气腾腾地倒八字眼瞅向抱着盘子往后躲的Josh。

 

眼看着酱料横飞的战场就要开打，Horatio掐准了时间喊中场休息。Josh难得灵活地像只兔子，一跃跨过沙发背，灵敏地躲到Sitara身边，偷眼看Wrench不满的小表情怒闪十多秒。他忽然觉得面罩真可爱，怎么看怎么可爱。

 

比Wrench可爱多了。

 

Sitara拍上Josh的肩膀，安抚道：“对付Wrench最好的办法就是……”

 

Josh竖着耳朵认真听，就连Horatio都好奇这个高见。

 

戴着鼻环的俏皮女性眨眨眼：“习惯他。”

 

Wrench的表情切换成斗志满满的龇牙笑脸，欠揍程度五颗星。在一片死寂中，Sitara面不改色，甚至冷酷到底地继续补充强调。

 

“Hey，别这样看我！我们毕竟不能成天什么事都不做，成天打Wrench。”

 

对待天敌难得会显得格外灵敏的Josh第一次精准地意识到Sitara笑言中的调侃，他捂着脸闷闷地笑起来，绷紧地肩膀也终于自然放松。Sitara满意地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，朝对面两人颇有十足成就感地扬了扬眉毛。

 

Horatio默默地给Sitara竖了个拇指，顺便送了Wrench一个肘击。

 

气氛松悦下来，找事的Wrench也终于消停了。他们聚在一起碰了碰杯，Josh看到Wrench揭开小半截黑面罩，露出浅淡的薄薄嘴唇。见他喝下一口啤酒，喉结一动，嘴唇又本能抿直，显得有些严肃冷峻。Josh倏然被一个念头攫住了，他觉得这个人也许没有看上去那么不着调，正这么想着，就见这人忽然撇了撇嘴角。Josh愣了愣，陡然意识到对方正在喝那杯“地狱番茄啤酒”。

 

兜帽青年这下彻底困惑了，他欲言又止地盯着Wrench。浅金发的男人将手里的混合啤酒一饮而尽，戴正了面罩，一转头十分精准且默契地擒住了Josh的视线，然后趁另外二人不注意，他对着Josh快速闪了一个骚气的眨眼。

 

Josh一面分神听着Horatio关于地狱老板你来我的交锋和未来全球网络的动向的一些猜测，一面不动声色地考虑着什么，严肃地像参悟着某种生死大计。

 

然后他自以为隐蔽地，偷偷地、迅速咬了一口甜辣酱披萨。

 

看上去严肃讨论主题的Sitara忽然捂着脸光速卡了一张仓鼠偷食照，而另一头的Wrench装作一副无辜的纯洁模样秒速闪着面罩上的星星眼。

 

Horatio话语不停，笑容也没落下，极其自然地抬手向对面二人比了一个诚恳的中指。

 

当Josh吃得两颊快速鼓了鼓，迅速咽下食物，然后他敏锐地抬头看去，眼前依旧是一派优等生学习互助小组模式，面前三人神色肃穆，坐姿整齐，就连其中某位男士经常暴露一切的面罩上都是呆滞的横线眼。

 

Josh来回看了一圈，似懂非懂地问：“Horatio，你的手指怎么抽筋了。”

 

Horatio冷静地回答：“它承受太多了……”他深沉地看着自己的中指，“力量越大，责任就越大。”

 

“Oh，想不到你是这种口味。”Wrench的小表情斜睨着他，“盯着一个在纽约晃来晃去的男人屁股120分钟，很有耐心。”

 

Horatio在心里默念三字箴言“习惯他”，然后扭头对不明所以的Josh解释：“他说的是一个电影。”

 

唯一的女士拨了拨耷拉在一边肩膀上的紫发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，那么翘的臀部？还是说你比他更翘？”

 

Wrench大小眼闪了闪，然后被人小觑的愤怒表情上线了，他站起来，在Horatio的极力劝阻下终于没有当场脱裤子。

 

Josh将话题里的信息分辨了很久，然后精准地提炼出一个十分自我的深刻理解和配套建设性意见。

 

“Wrench。”他低声念了一句。

 

原本吵吵嚷嚷的Wrench忽然就安静下来，保持着拉扯中的造型听他的后文，这反应有种奇异地乖巧错觉，令Horatio和Sitara都侧目不已，甚至及其敏感的刷新了认知。

 

Josh专注地望着Wrench——的面罩，如果光影到位，下一秒也该有个浪漫的展开了。

 

果然是因为对观赏他翘挺的臀部有所期待吗？Wrench如是想到。

 

果然是因为被臀部这个低俗的话题冒犯了吧。Horatio瞪了一眼Wrench。

 

Wait a sec、这表情有点眼熟……一来二去最先摸透Josh思考回路的Sitara立时嗅到了历史即将重复的意味。

 

Josh在都市情爱剧本的第三秒利落地结束了所有的浪漫：“你已经偷偷割了痔疮？”

 

Sitara的肩膀几乎要抖成脱臼，Josh有些担心她攒在手里的终端会不会下一秒掉到碗里。Horatio沉默了很久，放开已经呆滞的Wrench，上前一步拍了拍Josh的背：“Hey, bro……That’s an amazing turn.”

 

Josh有一点不明所以，但还是一脸迷惑地接受了赞美。

 

“Ah……Thanks？”

 

Wrench终于动了，他顶着一副生气脸，却用几乎没有怒气的嗓音不满地嘀咕几句：“你们这是在消遣我！以及Josh，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，我没有痔疮！”

 

Josh敷衍地点点头，像大人敷衍孩子拙劣的游戏一样。

 

“Hey！”Wrench不满地喊道，忽然表情一转，即将找事的卖萌眯眯眼就这么直接在Josh眼前镜头放大，“我觉得我们需要培养培养感情！”

 

Josh不反对这个提议，虽然它突兀又不切题。作为最安分的成员，他扭过头看向Sitara，无声问询能不能提前离席，同一旁撑着墙壁展开新一轮抖腿的Wrench相比，他乖巧的像个天使——当然，不谈杀伤力的话。

 

Sitara十分慈蔼地批准了这个请求。

 

Horatio盯着她脸上母爱满溢的表情，闭了闭眼扭过头去。

 

Wrench一把环过Josh的肩膀半拥半拉地将人带出去，全然不顾怀里的人对这个糟糕的亲密姿势提出的抗议，他像喝高了一样兴奋起来，一连说了很多地名：“……那地方超棒！我带你去看看！”

 

人群和风景，于他而言都有些或多或少刺心，Josh不提这些，他想要尝试用Wrench的方式去体会这个世界。一个人常常佩戴者面罩或多或少能说明什么，但Josh从来不好奇，他就像Wrench待他一样，以一种对任何反常都熟视无睹的冷漠来给予对方足够距离感的安逸。

 

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默契，照顾两人各自原本不平衡的内心。

 

所以Horatio看着两人越走越稳的背影，他们就像某种被意外嫁接的植物，短暂的磕碰后开始紧密地向对方生长缠绕过去，又或者是两座孤岛随着地壳游移，终于一点点开始连接在一起。

 

“默契为零，难道是靠的太近？”

 

Sitara不可置否地笑着，她摆了摆手往回走。

 

“你说他们能去哪？Wrench那品味？”Horatio还是放心不下，他有时比Sitara还要不放心Josh的状态。

 

倒是妆容靓丽的女性自信从容地打开电脑，重新整理App数据，她纤细的手指极富有韵律地翘着键盘，心态稳定，不紧不慢。

 

“别担心了Horatio，Wrench会照顾好Josh的。他对喜欢的人向来有分寸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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